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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、  (第5/5页)
梁柱就断了,他用幼嫩的肩膀去承担,他学着去做沉默寡言的大山,没人问他苦不苦,没人问他累不累,母亲也只会关心,他过年时候,能往家里带回多少钱。    想到上辈子受过的委屈,陆衡恨不得大哭一场,为曾经那个懂事的自己,为曾经那个傻傻的自己,为何那么多年,他就是学不会哭呢!    墙上贴满了奖状,他曾经也是一个好学生,他并非一根朽木,他墙上贴满了奖状,他曾经也是一个好学生,他并非一根朽木,他并不比许应海笨,他错就错在他是一个兄长!    悲哀的是,他被长兄如父这几个大字禁锢了一辈子,然而上辈子,他最疼爱的那个人,却半点不领情。    “既然不打算去赚钱养家,那就别浪费电!”    母亲气冲冲地走出来,拉灭了电灯,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    陆衡没有跟她争辩,只是摸黑找到了堂屋角落摆放的床,躺了上去。    身下稻草编织的床垫嘎吱作响,许应山翻来覆去,想起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,又哭又笑。    十五六岁就跟着叔伯在工地上搬砖,他不觉得累;在餐厅里当服务员,卑躬屈膝他不觉得委屈;然而,只要一想到,弟弟对自己的轻蔑,母亲对自己轻视,他心中就觉得好苦好苦。    弥留之际,他躺在医院里,听到他们说话,话里话外是嫌弃他到死还要来医院花一笔钱,他又觉得好讽刺。    他在意的人,嫌弃他是累赘,只因为他没用了。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忍了一辈子的眼泪,终于在今日落下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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