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十里柔情 (第21/22页)

定收养孟长宁，小叔则远涉南海。但小叔去后不久，阿娘家中也遭变故，丈夫身故，被迫改嫁钟老爷子，孟长宁和尚在胎中的若筠也随之来到钟家。

    多年以后，小叔还乡已物是人非。外面反右浪cHa0正盛，乱局之中颇难自安。阿娘与他的重逢也来之不易。背负着时代的幽灵，共有彼此生命中的亡者和儿子，明明早就没有了少年心气，甜美的回忆却依然似Y影盘旋在废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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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绍钤正是在此情形下诞生的小孩，从出生就被当成妖孽的小孩。他跟很多东西都有关联，讲出来全都是他的因，但其中没有一个可以成为真正的归处。

    连母亲都不是吗？

    问题的答案他想了很久，最终一言不发，带着她走上长年闲置的三楼。说是杂物间，其实也没放什么，就角落摆着两件旧家具。空旷的一整间厅。

    钤说小时候还经常待在这边，练琴或者读书，没人来打搅。

    这里本来是做什么用的？

    跳舞。

    他走至大厅中央，向背光处的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邀请的意思？

    我不会，她道。

    遵从本心。艺术最初不是为各种规范、门槛或卖弄的虚荣而存在，只是抒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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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将手交给他，即使不会跳舞也想手舞足蹈，再怎么听都是很孩子气的事。

    意外的是原来他会跳，记忆深处依旧有娴熟的感觉，但她一直不知道。最基础的舞步，四个八拍，他教了三遍让她熟悉，接下来就是即兴发挥。

    没有音乐，拍数只在心中默数，逐渐进入状态，脚在木地板间轻踏出节奏。突如其来的雨结束漫长的晴天，绵长的沙沙。手掌覆在他的心上，是心跳的鼓声